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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文]衍渡

◇祝我甜17岁生日快乐！新的一岁希望你能继续开开心心的写文呀❤

◇确认过眼神，遇上了个写文一定ooc的人。

◇写的时候发现大纲跑路，原作好些名词不太记得，写完已经秃头了。

◇时间线与原作有一定出入。

◇逻辑是不可能有逻辑的，这辈子写文都不可能有逻辑的。

◇都事：掌出纳文移。国防部、监察部等部委内设机构局长。

◇有化用原作。

隆安十年，西洋联军正式投降，大批俘虏被扣在大梁境内。不知是玄铁营的将士太懂何为“克己复礼”，还是这人真有上帝保佑，教皇安然无恙的身处其间。
圣地最终派人交涉议和，签订《东海条约》。条约内容不外乎是：交还被盘踞数年的东海一带，偿还大梁近年来战乱被打断的生产费用，以及一笔不菲的赎金。
至此，南半江山阴云散尽。
曾经的雁亲王李旻正式登基，拟于次年改元为“太始”。
被连年战乱所盘剥的焦土，仿佛终于被国运所眷顾，枯木逢春般以惊人的效率带领着整个大梁的蓬勃发展。——当然，纵贯南北的铁轨功不可没。

太始五年。西洋人再一次踏上久违的东方大陆。
为的却不再是战争。
当年大战的阴影似乎还笼罩在众人心头，驻守海关的无论官大官小俱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几近草木皆兵。即使来者扯着一口口齿清晰发音标准的大梁官话表示，他们是奉国王之命来到此处，希望能与大梁帝王商榷一条海上航道——就像与西域诸国的那条沙漠商路一样，并拿出了其国王写给太始帝的国书，试图证明他们的访梁身份。
两江战役结束后不久，江南这边各处的边关都派遣了专门学习过西洋文的学士——他们是看得懂国书上写了什么，可在场诸位谁亲眼见过当年签订合约时的条约？即使是有见过的，谁又敢保证这是“真迹’？
于是海关统领虽然内心十分忐忑，面上却保持着一派从容：我们将会进京通报此事，还请诸位暂且在海关府内等待。
谁知道通报的人还没登上铁轨车，就恰巧碰上例行巡视四境军务的顾昀。
顾昀人一路从西北等边疆地带巡视而来，两江是最后一站——过了这地儿，故园的鱼可能又要被马骚扰了。到江南之前他已经在心里打好了小算盘：和弟兄们打个寒暄，带两壶新酿的桂花酒回京。
只是这寒暄还没来得及，就先被这突如其来的“外敌入侵”撞了个怀。
当今帝王十分信任这位安定侯，虽总想把大帅留在京都，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位和前两位不太一样——顾昀声名远扬？那感情好，战乱时喊一句大帅能定军心，提枪上马挥杆能率四方，朝中再也不用担心出现将不识兵、兵不识将的情况了；顾昀位高权重？平民百姓皆知当年是谁统领两江军队对阵西洋海军，朝中大臣皆知当今圣上乃安定侯义子。
更何况当年的西域通商的繁荣，是顾昀亲自带人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
于是那封此时本应在开往京城的铁轨车上呈给太始帝的文书，被顾昀扫了一眼便放在了一边。
“带我去看看。”
那为首的西洋人看到海关统领才过了没多久就来找他，很是诧异——在西洋诸国忙于改革的时候，大梁的交通发展得如此之好、已经到了能千里传音的地步了吗？直到他知道这次来见他的人是谁。
当得知是顾昀是来询问他们来意的时候，西洋人面上十分严肃，一边认为大梁统帅亲临此地接管此事，表现了大梁对西洋的友好和尊重，一边却也暗自担心这位参与过当年那场两江战役的直接领导者会对他们产生偏见。
所幸，顾昀是个很拎得清的人。
双方非常和谐的商定了上京日期：巡视结束之后。
那时顾昀会与佛西亚——也就是那个说着一口流利大梁官话的西洋人一同入京。

与出巡时选择铁轨车不同，他们是乘巨鸢回京的。
临行前，顾昀拍了下统领身着的甲胄，笑着说下次巡视还来找他喝酒，随后他悄么声侧头一瞥，发现那伙西洋人已经登鸢，便又接了一句“以后还有来给我大梁送银子的贵客，你可得多担待着些，别让人磕着碰着哪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微眯起的桃花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光，经雕花琉璃镜反射，竟显出几分冰冷。只听见了话音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是顾大帅办事妥帖细心，直面这目光的统领心下一凛，瞬间意会了顾昀话下的含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末将必不辱命。”

巨鸢在夕阳余晖的注视下，平稳落入京城外的水道中。
一路上，佛西亚都在和顾昀聊着，从西洋想要通商的诚恳到大梁这几年的发展，两边都热情的试图从对方口中多套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西洋这几年可能政局十分动荡，不然作为使团首领，这取名方式清奇的“佛西亚”不可能对大梁的动态这么不确定，甚至到了百般事物都要一一询问的地步。顾昀想着。
顾昀将西洋使团带入酒家，这酒家老板是杜万权的人，杜老板作为一个雁亲王的疯狂追捧者和一位成功的皇商，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例外，看到顾昀亲自带着一队外国扮相的人来，便笑着将一众赞叹于繁华京都的西洋人迎进了一处雅间。
待使团全体人员皆安坐下来，顾昀方才开口：“本侯现在进宫与陛下汇报通商一事，诸位可安心在此间休整。”佛西亚连忙问他是否也可以跟着一同进宫面见大梁的新任帝王，以表来访诚意。
“这不急，”顾昀摆摆手，再三表示他们明天面圣也绝对不迟，佛西亚等人才放下心。
顾昀阖上雅间的屏风，走远几步，低声让守在外头的酒家老板准备几间上房以招待这些外来贵客，得到对方的万般保证后便挥袖离开，翻身上马赶往皇宫。——顾昀出差的时候，长庚总是恪尽职守的当他的“代皇帝”，十分专注于国家事业，偶尔分分心，也绝对是用来想他那小义父了。——顾昀这次回来日期时候提前了几天，距离巨鸢入城也没过多少时间，长庚这会儿肯定还在宫内。
御书房里，太始帝看上去正在专心致志的批阅奏折，实际上心神已经飞到刚回京的顾昀身上去了。
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是巡视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他眼睛又看不清了？
时间的流逝像是被人扼住咽喉时肺部氧气的稀释，难耐却缓慢。
外面终于响起哒哒踱步的马蹄声和随之而来的太监的通报声，长庚终于放下了那本半天一个字都没入脑的奏折，大步向外走去。
于是在落日的温和投影下，他朝思暮想的人逆光而来。
偏生那人下马后，不仅没有令人为他担心的不好意思，反而还十分浩然自若的对他一拱手：“陛下，臣有件事想上奏，奈何回来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写折子，可否许臣进殿一叙？”
长庚倒是让他这番大尾巴狼似的做派给逗笑了，难道满座朝堂，会有谁会因为他不等皇帝下旨就入宫觐见述职而专门上奏折来弹劾他吗。
“顾卿连日来为这江山苦于奔波，朕怎么可能不允。来人，给顾卿奉茶。”
待奉茶之人皆退出御书房，两人也没什么君臣之礼需要端着了。长庚一伸手勾住顾昀的手腕，还没等顾昀反应过来，长庚的两指便搭上了他的脉搏，“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我让御厨去……”话还没说完，顾昀便反客为主，一把按住长庚的手，欺身上前，吻住那张说尽关心的唇。
长庚作为帝都新风尚背后的男人，大梁一代养生大家，成天以白开水度日，这会儿可能是刚喝了水，唇上触感非常美好——就像江南今年刚上市的糕点一样。一吻结束，顾•登徒子•昀如是想道。
“一切都好，就是有样东西馋了我许久，一直没法吃，总想着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这才提前了。”
长庚心中隐隐约约知道他想说什么，嘴上却还是非常诚恳的问道：“是什么？”
“这么配合？”顾昀笑了起来，“你。”

长庚终于吸够了他的子熹，两人这才谈起那早跑得没影的正事。
“通商？”长庚沉吟道，“铮儿近日来有跟我提起想去海外更广阔的地方看看，我本想着，让他先试着接手西域和南洋诸国的外交与商路，待他适应一段时间，再去西洋那边，如今看来他这是瞌睡碰上枕头了。子熹，你怎么看？”
顾昀当然是没有反对意见的，只是提出了些许关于通商条约签订时的注意款项，余下的长庚令太监给都事和尚书传份口谕，让他们草拟一份有关与西洋通商的条约。

次日，双方于西暖阁商榷通商一事。
佛西亚给大梁如今的帝王讲述了自两江战役西洋水军大败之后西洋的政局——风烛残年的教皇没能活着回到故土，先他人一步见了耶稣；国王与新贵族联手发动政变，确立王权高于教权的国教体制；加强王权之后的西洋扫荡一切阻碍经济发展的因素。——现在的西洋，有足够稳定的政治格局保障与大梁的航线安全。
并且提供了当下西洋的生产品以供双方互相参考物价和生产水平。
最后决定：由太子李铮带领大梁精瑞水师、灵枢院众精英，随佛西亚一行去往西洋，交换国书与条约。
太始六年。大梁与西洋签订合约，第一条通商航路开辟。
太始十一年。李铮带着贸易货物和西洋国王请求开辟第二条通商航路的国书回到大梁。
太始十八年。大梁与西域、南洋、西洋皆大力发展经济贸易。顾昀交还虎符，挂印请辞。几个月后，太子李铮即位。
一众前辈磕绊摸索了十八年平稳抬起来的新时代终究没有被岁月所淹没。
这大梁盛世，山河依旧，四海清平。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佛西亚”其实是“Portia”，音译。

◇后半部分写得挺仓促的，因为大纲已经成了脱缰野狗，死都拽不回来。

◇priest0613生日快乐❤